回回放下身段,伤的永远是她。

    因为这高高在上的人啊,不是为了她才低头。

    是不是很可笑?

    心口上那已经留疤了近千年的伤口似乎又在隐隐作痛,想起那一幕,她满腔的冰冷杀意快要抑制不住了。

    “容拂哥哥您可还记得,当年本座坠入魔渊之前说的话吗?”虚伪的笑容尽数被褪去,赤眸冰冷。

    容拂身形倏地一僵,更加用力地将人拥入怀里,似乎这样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怎么能忘?

    无数次在夜深人静时因它入梦而惊醒,不敢去回忆亦不敢忘却,硬生生地折磨了自己上千年。

    但又能怎么办?

    他就是放不下也舍弃不了。

    那只冰凉的手已经爬上了他的颈脖,带着不可察觉的杀意。

    清冷的谪仙依旧静静地抱着她,也不阻止,亳无底线地纵容着。

    明岑贴在他的耳边,微微一笑:“当时呀,我说…若你再敢来招惹我。”

    “定要你…死在我手里。”

    五指骤然用力,手背上细小的青筋凸起,毫不留情地掐住容拂白皙的颈脖。

    而就在此时,明岑身形猛地一震,不可思议地抬眸看他:“你……”

    话未毕,明岑眼前一暗,便软绵绵地倒在了容拂怀中。

    在陷入黑暗前,明岑耳边似响起一道似有若无的叹息:“…岑岑,我是也会痛的…”

    白雾散去,时间再次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