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之后，万行衍让凌语坐在桌子上，自己搬了椅子坐在凌语身前，拿了针给他的小腿挑刺：”你腿后的淤血有些重，金属线不能穿了，今晚你值夜吧。”
凌语这会儿腮帮子好很多了，他揉了揉脸颊：”主人，您是不是又瞒着我什么？”
万行衍一针扎下去：”你这是质问我？”
“嘶，”凌语抓着桌沿的手一紧，他看了一眼万行衍，想把腿收回来，又不敢，只能认怂道，“我不问了。”
万行衍用针尖戳了戳凌语一处破皮的地方：“怎么这么窝囊？”
凌语看看万行衍手里的针，喃喃：“您这么霸道，我能不窝囊嘛。”
万行衍看了凌语一眼：“你在高兴？”
“高兴，”凌语把搭在桌沿的腿抬起，洗的白白净净的脚踩在万行衍的大腿上：“能有一个让我窝囊的主人，实在是太幸福了。”
万行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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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行衍没说让他跪到院子里，而是说让他值夜，凌语便按着值夜的规矩给万行衍把床铺好，又伺候着那人净了手脚，倒好水放在床头，这才退出房间，把门锁撞上，拿了洗衣板跪坐到门口。
小腿被洗衣板硌得越来越疼，但他只是稍微挪了挪压着的位置，以免长时间血液不通。万行衍半夜一般不起夜，可特意让他值夜，说不定半夜会让他伺候夜尿，搞不好，还有可能尿到他的后面。他得乖一点，那人高兴了，要是能顺便操一操就更好了。
门缝里的灯光又亮了一会就关上了，万籁俱寂，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一门之隔的主人，这让他的心情跟着夜色一起安静下来。
探照灯下，不少飞蛾做着扑火的飞行轨迹，他无聊的看了一会星星，刚低下头，想要挪挪麻木的小腿，外面却隐约响起一串嘈杂的脚步声，他听到店铺的门被敲响，郑大龙应该是去应门了，说话的声音听不清，但来人不止一人，声音透着强横。
凌语皱了皱眉，暗卫没有预警，看来就是找郑大龙的，可这大半夜的，能有什么事？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就听到脚步声穿过店铺，往后院来了。
？？？
暗卫居然还没预警？
凌语虽然觉得暗卫失职的可能性很小，却也不得不警惕起来。
不一会儿，院门被砸响，颇有点蛮横不讲理的架势，他撑着地要站起来，龇牙咧嘴的刚刚站起来，屋里的灯光便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