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ot四人最常去的网咖是城东一个巷角最不起眼的“千度”。

    只因为它地理位置偏僻,所以在这里用不着担心被查身份证上的年龄到底是十七岁还是十八岁。

    网咖最里间一列,顺着狭窄的过道走至尽头的单人沙发上,坐着的是还差三个月就满十七岁的riot的吉他手尤文宇。

    而他旁边的机位上,正是昨天丢了钱夹的席至。

    尤文宇刚结束完一把游戏,排队重开的间隙让他从游戏界面里退出,忽然注意到右下的企鹅头像正在跳动。

    他诧异地点开来看,是一条好友申请。

    “不会吧,居然还有女孩子想加我。”他有些惊喜,一边讶异于对方写得不短的申请理由,一边将那几行字念出声,“你好,我是白天面馆不小心弄脏了你琴盒的女生……”

    “啥呀?”尤文宇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想起自己放在音乐工厂的琴箱,约莫已有半个月没移动过位置。

    什么时间他曾去过申请里说的这家面馆,或者说他的琴箱去过?

    他的疑惑吸引来旁座席至的注意力。

    席至扯下头上的耳机,任其挂在脖子上,手撑着沙发靠背,眼睛看向尤文宇的主机显示屏。

    很快他也读完了那段文字,不由地皱了皱眉,抢过尤文宇的鼠标替他做了主张,点击同意。

    尤文宇被席至的手挡开一段距离,后才反应过来,他将鼠标抢回来,嚷嚷道:“干嘛啊干嘛啊,我还没想好加不加呢。”

    “你想个屁,”席至回到自己位置,一面说着,“昨天我去给你们带午饭,这女的把我雷鸟的箱子给弄脏了——估计是那会儿把钱包落她店里了。”

    昨天回到家席至没找着钱夹,他还以为是落在音乐工厂了。

    “哦豁,”尤文宇一副看戏的表情,“雷鸟的箱子,那不是你宝贝吗?至哥,你别告诉我,你昨天把这个女的叼了一顿,所以人家现在来寻仇了。”

    “……”

    “不是吧,至哥,辣手摧花——真有你的。”尤文宇深感佩服。

    “没有,不至于,她又不是故意的。”席至淡淡解释。虽然被弄脏的电贝斯琴盒的确让他心痛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