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实。”背后传来的嗓音清冷中带有宠溺，是沈雅舒再熟悉不过的人。
“郭哥哥”沈雅舒不能没有因郭肖出现而高兴，相反她手扶石墙，身躯后倾，跟郭肖拉开距离，“你一直跟着我？”
“碰巧而已。”郭肖向沈雅舒递出手。
沈雅舒半边身子贴上石墙，抗拒道：“我不要回去，我要给小白报仇。”
郭肖将声音压得更低，“我确实想让你回去。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
“真的！”沈雅舒不小心提高音量，喊完立马捂住嘴，眼低流露出不敢置信。
“嘘……”郭肖做出噤声动作，指指上方，“有守卫，我们去那边。”
沈雅舒再次回到西城城门位置，心情从升到落，“真的会帮我报仇？沈哥哥不是说不行吗？”白天在衙门口的场面深烙在沈雅舒脑中，她不认为郭肖是真来帮自己，说不定只是一个劝自己回去的借口。
“虽然你们都着说么说。”沈雅舒回避郭肖目光，倔强道，“但我真想替小白报仇，不报仇，我心里对不起它。”
郭肖轻轻抿起一抹笑，如同天上弯月，看上去温和清柔。他没有回答沈雅舒的话，而是问，“身上有带钱吗？”
沈雅舒不明所以，还是老实在身上掏了遍，摸出两枚铜板交给郭肖，“只有这点了，你要买东西？现在可没店铺开门。”
“我不买东西。”郭肖被妹妹的话逗笑了，手掌合拢，把两枚铜板固在手心，“有一种职业叫做杀手，只要买主支付足够多的金钱，杀手就会替买主杀人。”
郭肖亮出两枚铜板，“我不是杀手，但我可以当一回。”
“真的？”沈雅舒以为自己听错了，“沈哥哥知道了会不会生气？”这回很多现实问题窜到她脑中，沈雅舒不如一开始坚决。
“他不会生气的。”郭肖想了想，为沈子清解释，“子清也很无奈，他是朝廷命官，做事情没办法像我们一样随心所欲。”
沈雅舒努起嘴，乖巧点头。
“有件事我得提前跟你说。”郭肖正色道。
“什么事？”沈雅舒看向黑夜中的郭肖，心一揪，害怕郭肖后悔。
郭肖平淡道：“我只能给对方应有的惩罚，不能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