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棉走了。

    二爷起初没找着人,以为他又在什么地方野,直到后来在阳台角落里发现那根发圈,二爷才反应过来人已经走了。

    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也没有回学校,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许是有的,比如二爷背上的抓痕。

    李特助这几天是不应该,可事实上就是这样。

    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碍于张棉在学校冷漠的人际关系,没人会发现他失踪了并且帮忙报警。

    李特助敲门进来,将新得到的无用消息放在办公桌上,余光瞥见老板袖口里露出来的粉色发圈,不由觉得稀奇,于是多看了两眼。

    ——这不像是男人会戴的。

    二爷注意到他的目光,手腕一翻,发圈被掩进衣料里。

    “还是没什么发现,我特地让人调查了小区监控,监控画面只拍到张棉小先生下楼的背影,至于具体去了哪里却观测不到……”

    综合种种迹象表明:人是自己走的,不存在绑架勒索的情况。

    二爷沉默地翻开资料看了看,过半晌,道:“不用再找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语气平静无波,说完就将资料放在一旁,低头抿了口茶。

    说来也是,人已经找了几天了。

    李特助退出去,二爷的目光在茶水腾起的雾气中陷入沉思,后来不知道想起什么,微微拧起眉。

    安静的黑夜里,少年趴伏在地上,干净漂亮的外皮上是男人留下的痕迹,二爷依稀记得他向自己提了什么要求。

    ——把棄给我,好、好不好?

    一把冷冷淡淡的嗓子,在喘息中艰难地吐着字,直把老男人给逗乐了,他不知道他口中的“棄”是什么,却乐意给他他想要的东西,于是咬着他的耳朵说:“你再叫几声……”

    再叫几声就给你。

    少年受不住,哑声哭了出来,断断续续地叫着江文远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