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没有鬼切叫我起床的话,睡到日上三竿是很正常的事。

    但好在我不是唯一一个起得这么晚的,对面的榻上身子歪斜的家伙就是昨天和我打了一架余毒未消的大岳丸。

    他一半身子在被子底下——蝎女小姐姐虽然面冷手狠,但心还是软的,为我们两个都盖上了被子,虽然只是随便裹了裹。一半完全歪出了睡榻,我甚至看到了鼻涕泡泡。

    这么看来我还是不错的,多年来的教导至少让我保持了睡姿的端正。

    坐起身抱着被子思索一会,我才回想起昨夜喝到最后的情形。

    貌似心情低落的我借酒消愁,和大岳丸喝得有来有回,因为打着大醉一场的心思,所以没有用妖力化去酒精,而是任由这冰凉灼热的液体在四肢百骸间流动,带走心底的苦闷。

    然后,喝高了的我和大岳丸越聊越兴奋,在一顿“你之前的气势很不错。”“哪里哪里,你才是baba”……的商业互吹后,不知不觉走向了“再打一场”的结局。

    然后……蝎女小姐姐冷不丁从背后给了我们一人一针,两个醉醺醺的家伙就再起不能了。

    啊。

    这样啊。

    难怪我太阳穴突突地胀呢。

    就在我回过神来的这段时间,那边的大岳丸也醒了过来。

    然后两个同样揉着额角的妖怪就这样对视了。

    许久,我们两个同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的脸上还有一个红印。”

    “噗,你多大了,这么还有口水……”

    互相指着对方,我们笑得不能自已。明明没有喝酒,却像喝过酒一样熟络。

    这大概就是不打不相识吧。

    今天大岳丸带我参观了铃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