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在沙发上想着想着居然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个小时,直到他平时很发达今天却特别迟钝的感觉告诉他,你身边有人,他才清醒过来。

    他从被子里露出了一只眼睛,就见纪惟西正蹲在他旁边,看他醒了还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你再不醒我就要伸手探你鼻息了,您这睡眠质量也太好了,都快十个小时了。”

    “你要是不在我旁边蹲着我还能再睡俩小时。”江肆眯着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指着六点五十。

    “你继续,我就是出来上个厕所。”纪惟西说完就站起身,他只穿了条运动裤,上身裸着,光滑的脊背被透过窗帘还不太明亮的阳光打了柔光。

    江肆看的有些晃神,直到他进了洗手间江肆才收回眼神,默默的拉起被子遮了脸。

    两个正在嗜睡年纪的年轻人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睡了一圈的江肆还没什么感觉,纪惟西倒是十分的神清气爽,屋子里多了一个人,他没有丝毫的不适应,相反,他这一觉睡的相当的踏实。

    是因为多了一个人,还是因为这个人是江肆呢?

    他走到客厅的时候江肆已经不在沙发上了,昨天他盖过那条小薄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沙发上。

    走了?

    纪惟西的失落感还没有成型,厨房里江肆穿着拖鞋走出来,

    “醒了?我煮了粥,正好快好了。”

    他穿的还是昨天那一身,睡了一晚上皱皱巴巴的,头发也也是炸出来一小撮,可就是这样,看起来也还是挺好看的,像某种不是很聪明的大型犬。

    “要不要给你拿套衣服换上啊。”纪惟西问。

    “睡懵了吧你?”江肆指了指楼上,“我三十秒就到家了,要不是看你一直不醒我早回去了换了。”

    “那你回你的啊。”纪惟西看着江肆无语的表情,“我不是让你走啊,我意思你回去换啊。”

    “就你,一看就是睡觉轻的,我怕你再让关门声吓着。”江肆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我一会儿给你拿粥伴侣下来。”

    江肆下来的挺快,看样子不仅换了衣服应该还洗了个战斗澡,头发半干不干的,手里捧着两个密封盒和一瓶腐乳。

    门没锁,江肆刚一敲就自动开了,餐桌上有两碗已经盛好的粥,纪惟西正端着两个煎鸡蛋从厨房出来,往他手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