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的注意力落在了桌上,陶土色的小花瓶插着一朵并不常见却十分熟悉的小花,江肆短暂的愣了一下感觉再有三秒钟它就能叫出这花的名字,林萧却很快把握住了这个机会,

    “棉花,棉花知道么?”

    江肆啊了一声,伸手戳了一下小花瓶里毛茸茸的花儿,

    “长的有点像□□包,还挺萌。”

    林萧一乐,冲着楼下的服务生打了个手势,很快就有人把东西送上来,应该是个套餐,就是那种万变不离其宗的干果盘果盘和小吃,但样式比KTV洋气不少,十二瓶啤酒往桌上一摆,江肆一下就有了点要上麦克风的感觉。

    服务生眼疾手快的开了六瓶酒,跟林萧说笑了两句就下去了,他们刚进来的时候人还不多,就这一会儿倒是又来了两桌,歌手没来,放的音乐都是很经典的英文老歌,江肆倒是挺喜欢这种感觉,放松下来直接就着瓶子喝了半瓶酒。

    林萧瞟了他一眼,“说吧,找我什么事?”

    江肆看都没有看他,支着下巴往楼下看,“没事不能找你了?”

    “切~”林萧笑了一声,“有劲么?我还不了解你?你哪次跟我说出来喝点的时候没事?我想想啊,上一次是…”

    江肆随手扔过去一个开心果,并没有说话。

    “还是不喝多不能说?”林萧拿起酒瓶往江肆的酒瓶上碰了一下,“行,走一个~”

    酒过了不知道几巡,等到下面舞台的歌手都已经唱了五六首林萧的眼神都开始迷离的时候,江肆终于清了清嗓子,

    “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他说话声音很轻,在这么一个嘈杂的环境里,林萧基本就是靠着对他的了解猜到他在说什么,他看着江肆平时总带着点不耐烦又嚣张的脸在昏暗的灯光里格外平静。

    这样的江肆陌生又熟悉,让林萧想到了小时候的江肆,那时候他还是老妈嘴里别人家的小孩儿,经常考双百,不太爱笑却很有礼貌,不太爱说话也不爱打架,这些他早就想不起来的事在这种醉醺醺的时候忽然清晰了起来。

    他想起三年级的某次升旗仪式,江肆作为优秀学生上台演讲,从小就比别人高的小孩儿在演讲台上站的很挺直,演讲稿一直揣在裤兜里,目视前方洋洋洒洒的背了出来,林萧在下课的时候从后面扑倒江肆身上,

    “牛啊阿肆,脱稿呢。”

    小屁孩儿江肆笑的有一点骄傲,

    “没办法啊,忘记写稿了,只能临场发挥。”

    没等到回应的江肆继续说下去,“就是有一样你挺喜欢…挺贵,就是特别贵,看着就不应该属于你的的东西,你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