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是明显感觉脚步快了不少。

    走出小巷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围成圈的小区,他们分成两拨,先前去追孙子的俩人领着孙子往左,江肆和大眼带着纪惟西往右。

    右边一楼有一个小小的门脸儿,挂着小诊所的牌子,这个点里面一个病人没有,只有一个看着六十多岁的小老头,正架着老花镜看报纸,看见江肆进来还一愣,

    “你怎么来了?伤得严重了?”

    “您可盼着我点好吧。”江肆把纪惟西往前送了送,“先帮他简单包一下,然后我带他去医院。”

    老大夫点点头,“你这轻伤不进门的人,我盼着你再不来我这。”他挺费力的看了看纪惟西的伤口,“还行,看着吓人口子倒不深,这孩子太白了显得。”

    “您帮我消个毒就成,不用去医院。”纪惟西看着老大夫拿过来的瓶瓶罐罐,犹豫的稳了一句,“有碘伏么?”

    江肆看了他一眼,“怕疼啊?”

    纪惟西回看他一眼,“你不怕疼啊?”

    江肆挑眉,“怕啊,怕的我消毒之前都先问问大夫能不能用碘伏。”

    旁边的大眼噗呲一声乐出来,对江肆说,“我怎么没发现你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啊。”

    “你没见过的多了。”江肆也没看他,在老大夫准备上酒精的时候快速的在纪惟西脸上弹了一下,然后看着纪惟西瞪圆了眼睛看过来,没等骂人,又后知后觉的疼的嘶了一声。

    纪惟西一个没控制住,一把扯回了自己的胳膊,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大夫,又看了看江肆,深深的怀疑这位下手非常狠的老大夫是和江肆串通好来整自己的,这也太疼了,刮骨疗毒么。

    老大夫似乎也意识到了,皱着眉头问,“是不是按疼了?我这眼神有点不好。”

    纪惟西心软的毛病一下就犯了,莫名的觉得老大夫的眼神有点心酸,犹犹豫豫的把胳膊又递了回去。

    递到一半,江肆叹了口气,伸手把他的胳膊握住了,自己往老大夫那边挪了挪,“把您这东西借我吧。”

    纪惟西刚想反对,老大夫就起身给他让了座,还挺放心的跟纪惟西说,“让他给你弄吧,他手法好,眼神也好。”

    纪惟西叹了口气,有些哀怨的看了江肆一眼,挺认真的问了一句,“我现在说想去医院是不是有点来不及了。”

    江肆点头,“我觉得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