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惟西往后挪的动作都顿住了,抬头看着江肆。

    江肆第一次把纪惟西看的这么清楚,他眼睛的形状很漂亮,江肆不知道怎么形容,就觉得他的眼尾像长了把勾子,微微扬起的弧度非常好看,瞳孔的颜色比一般人要浅,从来说不出好话的嘴唇也是浅淡的粉色,看着不太健康,但是...很好看。

    江肆的喉结轻轻的滑动一下。

    然后眼前很好看的唇一张一合,“你有病么。”

    江肆的元神归位,快速的往后退了退,“靠!我让你洗个澡你干嘛用杀人灭口的眼神看着我啊?”

    纪惟西也有点烦,口气非常不耐烦,“你TM有什么正事非要上我家来干。”

    江肆伸向塑料袋的手顿了顿,带着他惯有的痞气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字,

    “你。”

    纪惟西气笑了,“你是想死么。”

    江肆把他带来的塑料袋拽了过来,把碘伏纱布云南白药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哥来你家必须要干的事就是给换药,你内胳膊,再不换就臭了。”

    纪惟西沉默了,垂死挣扎,“这跟洗澡有毛线的关系啊。”

    江肆就又掏出一卷保鲜膜,“给你裹上啊,你这两天肯定洗澡都是凑合的,你那胳膊能沾水么。”

    纪惟西沉默的让江肆给他包上保鲜膜,然后走进了浴室,这两天他确实是凑和洗的,左手举着花洒,右手沐浴露随便搓搓。

    江肆等他洗澡的时候有些无聊,拿着手机漫无目的的翻着,为什么来给纪惟西换药,他自己也没弄清楚,等他打包完盒饭买完药人都已经到纪惟西门口了。

    一定是因为这事跟他有间接关系,那天如果没有纪惟西帮着拦一下,那个王八蛋说不定又跑了。

    又或者是...纪惟西也是一个人,住在这一片儿的人往上数一辈就没有不认识的,他甚至对纪惟西的妈妈都还有一点印象,纪惟西家里的事他多少听说一点儿。

    又或者是...那天在他自己想抽完这根烟就上去把那些傻逼干翻的时候,纪惟西让他进了门,招待了他一顿饭,并且放心的在他面前醉了?

    总之这挺多的或者让他面对纪惟西像个刺猬一样得谁扎谁的时候,也没真打算和他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