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废被贬这么多天,朝中后宫应是风起云涌。父皇未必没有再立后之意,更应该重立太子以稳人心。

    姜氏莫不听到什么风声,才会有此一言。

    “你…你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你和陛下是亲生父子。即使你不是太子,这一点也会改变。子在外不能日日尽孝,不时写个信捎点东西回去是人之常情。恰巧你最近养鸡已有所得,何不让人捎些鸡蛋回去。”

    他面色几变,“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如今落魄至斯吗?”

    “你如果这么想,便错了。”十几岁的少年把面子看得比天大,他必是觉得种地养鸡低贱至极。

    少年极为恼怒地甩开她的手,他已然失去一切,难道还要失去仅有的尊严吗?他可以默默忍受如今的一切,却不愿意将这些示于人前。

    这个女人到底是何居心?

    姜麓还能是有什么居心,不就是想推他一把。皇帝老儿老婆多儿子多,少了一个两个根本没有感觉。他如果不主动维系可怜的父子之情,迟早会被皇帝老儿给遗忘。

    死小子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还当她有意让他出丑。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没有。”

    又是哪里来的歪理,什么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宁可流血不流泪,何况他姓秦。

    她一听他咬牙切齿的语气,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人有喜怒哀乐,哭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要哭你哭,我不哭。”

    他转身欲走,又被她拉住衣袖。

    “你要是不写信,我就哭给你看。”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