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晨曦缓慢从东边浮起,紧接着是铺满小半块天的日出红霞。

    云层和红光丝丝缠绕着,旭日热烈的散开了这暧昧。

    伏在一块光洁的大石头上的女子胡乱摸了把眼睛,皱了皱眉头起来了。

    女子头发披散着,发上编了几个细辫儿,用深色的发绳绕着藏在发丝间。

    她动作熟练的收了边上放在草叶下的好几个竹筒,抽出腰里盛水的囊袋,将竹筒里的露水一滴不落的倒进了囊袋里。

    乔乔是来收露水的,顺便摘朵花。

    垫着睡觉的披风已经湿了大半,重的很,乔乔撸起左边袖子,嘴里嘀咕两声,手上不知按到了什么,纤细的手腕上一阵白茫茫的亮光,紧接着搭在臂上的披风便消失了。

    白皙的腕臂只余下一枚圆润的透着光泽的玉镯子。

    日光暖了起来,乔乔一声利落的白色束身装扮,动起来也方便。

    扑面是一大片姹紫嫣红,不少还在含苞,女子嘴里嘀嘀咕咕,顺着那条已经踏出来的小道走着,左边看看右边瞧瞧,动作散漫的很。

    忽地她停下脚步,眼中聚了点光,轻轻啐了口,嘴里那根细长的狗尾巴草以一个风、骚的弧线落到了地上。

    乔乔蹲了下来,点兵点将似的捣鼓一番,然后坏笑看着那几个幸运儿。

    “就是你们了!”

    连拔了好几根还沾着露水的大花苞,乔乔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花苞不能□□,她一路走的很小心,出了后山脚步熟悉向南边的走。

    太虚山一派强调人与自然,吃喝住行用色一向自然简单低调。

    然而南边的院落有一处颜色要鲜艳不少,乔乔不敢居功,但这里面她的确贡献不少力量。

    放了花苞,乔乔回了自个儿屋子,从后山过来他们偏锋路很远,她双腿疲的很,眼睛也有点迷了,但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转身到了小厨房,将风炉上的火生了,等火候融合了,又将装着大半露水泡了会儿茶饼的茶鍑放上炉子,等着水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