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现在何去何从?回南阳吗?”,马超挑了挑剑眉,心中不太舒服,“人有三尊,君父师是也”,他是李某人的学生,老师受辱,他这个当学生脸上也无光;

    不要以为他年纪小就什么都不懂,他知道的也不少,也读过书,受过儒家的教育,很多根深蒂固的思想已经被他传承下来,只是很多时候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阴沉着脸,李凯蹙眉,道:“就这么回去?哼!那我们去哪里找粮食?出城!去找王睿!既然刘表不识相,那只好找一个识相的了!但愿王睿不会跟刘景升是一路货色!”

    数个月来,李某人好像还没有不顺心过,至少没有像今天这般愤怒过,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折了面子,对于他来说面子这东西还真不是什么问题,俗话说得好——脸皮厚吃个够嘛!

    他真正愤怒的是,刘表自己做下的错事,不仅自己不承认,还不准备弥补过失,这种沽名钓誉、跪冰求鲤的混蛋,脸皮还真够厚的!想想南阳郡现在为他擦屁股的事情,就觉得可气!

    整整五六十万的流民啊!那不是少数!若是没有粮食他们中间会死多少人?刘景升可真是够心狠的了!原本以为只要那这件事情作为要挟,顾惜名声的刘表一定会乖乖就范,可惜李某人想错了;

    不仅仅是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在很多所谓的名士眼中,那些黎民百姓的死活根本不放在他们眼中,大家也从来没有把黎民百姓当回事儿,要不然,黄巾之乱为何愈演愈烈呢?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注意到百姓们的力量!他们太过忽视、轻视百姓了!

    带着一肚子的气,李凯在走出襄阳城的城门那一刹那,转过身来,望着雄伟高大的城关,不禁恨声说道:“迟早有一天我会攻破这里,让你看看我辈屁民的厉害!伪君子!”

    中卢县,襄阳雄城南方五十里处的一个小县城,是襄阳南方的门户,王睿带领的三万兵马,屯兵此处与黄祖带领的三万人马相对持,双方大战数场,谁也没吃亏;

    时间拖得越长,越久,对自己越是不利,王睿心中开始焦躁起来,他这次出兵所奉的先皇密诏,其实是太监张让等人伪造出来的,这一点王睿自己也必须承认;

    诏书中所言,刘表的一些过失,或者是事实,但也有很多绝对不是事实,比如说刘表图谋不轨意图造反,这完全是瞎掰的谎话,刚说出口的时候有人信,时间长了,事情渐渐过去,加上刘表强大的人脉,想洗清这件事太容易了;

    王睿现在也算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向上撞,磕死了拉倒,大人物们在洛阳城争斗的不可开交,可真是苦了自己这种小角色了!也是当年一念之差,上了宦官势力这条贼船;

    想当年···王睿眯着眼睛向军营外看去,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正是怀念过去睹物思人的好时机,可惜一辆马车从远处奔驰而来,打断了他美好的过往回想;

    “在下南阳李孝先!前来拜遏王大人!敢问王大人在否?”,马车到达军营前百步范围外,正巧躲过了弓箭的射程,车厢中走出一道风度翩翩的身影,朗声问询着;

    重要的不是这个人,而是两个字——南阳!南阳郡现在当家做主的人是袁术,这位大少爷出身名门便是皇族刘景升也要避讳三分,南阳郡现在基本属于自治于荆州之外的势力!

    王睿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些什么,当即在军营的寨门前喊道:“在下便是王睿、王通耀!敢问先生有何指教?”

    李某人一路来到中卢,就是来找寻王睿,他现在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扶持王睿上位,挤掉刘景升,与他结盟,将来自然会获得不菲的好处!完全不需要看刘景升的脸色了嘛!

    王睿身长七尺五,额宽面阔···大脑袋,倒是一身骚包的金色铠甲给他增加了不少印象分,看起来挺英武的,李某人拱了拱手笑道:“王大人当前!听闻大人热情好客有古之孟尝之风,今日为何如此冷淡?要拒客人于千里之外么?”

    “哈哈哈!倒是王某疏忽了!来人!打开寨门!待某亲自迎接先生!”,王睿稍一错愕,笑道,身边的士卒打开寨门,王睿果然亲身前来,见面便是拜礼,很是客气;